自从懂事之日起,心中便充满对家的眷恋,无论走到哪里,呆上几天便想起家的感觉。说是没有出息也好,长不大也罢,家的影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,挥之不去,走到哪里就牵挂到哪里。
起初是受点委屈就知道回家,见到妈妈眼泪就像盛夏的雷雨控制不住,泪如泉涌,妈妈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,有很魔幻般的力量,能够愈合伤口、释放苦难,瞬间就能风和日丽。儿时无论是淘气闯祸抑或是受到委屈,只要扑到妈妈的怀里感受那双无法修饰的手,带给我的无比的温柔,再忐忑的心也终能得以平静,那时知道只有那个怀抱才够安全。那是儿时对家的回忆、对妈妈的依赖。
岁月总像是一首无声的歌,唱出欢声笑语,弹奏出悲欢离合。
长大、上学、上班、结婚、生子,一切事情都再悄然变化,同时伴随的也有啰嗦的关注。大学在离家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,那里没有小山村的宁静,没有萦绕于耳边的唠叨,没有事事不可做的百般禁忌;有的是繁华的都市,千变万化的世事,诱人的新鲜事儿。从此一个山村娃融入了那个大都市。敏感的神经都被挑动起来,也进行了打工等一系列融入社会的事。很快,我以为可以不再去牵挂那个僻静山村的小家,然而每当站在霓虹灯下,仰望黑暗的天空,丝丝凉意嵌入心底。
假期的降临完全释放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。从期末考试结束后就盘算起回家的种种,和同学吹嘘着小山村的宁静、清晰的空气、妈妈的拿手好菜,直到怀着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踏上归程。趴在火炕上盖着被子看电视,吃着家里的老酸梨,虽然耳边依旧徘徊着妈妈的唠叨,也会觉得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,老酸梨的酸度远远不及妈妈唠叨的音调的高度,但是它似乎不再那么刺耳,就算她能唠叨着到天亮我也未曾会有丝毫烦意,并且觉得这并非“天籁”般的声音竟能如此的悦耳。逐渐地觉得还是属于自己的“窝”比较温暖,那些日子总是能睡的很沉、很深。妈妈说能听到我的鼾声,我却不相信,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这种习惯。
当毕业的钟声敲响,几年风雨飘摇在外打工的日子逐渐习以为常,才发现无论你在哪个城市,对家的眷恋无法改变,对家的依恋日渐清晰,于是心头不由得想起那双无法修饰的双手、家里的锄犁。好在公司离姐姐家不远,我时刻能去她那找找家的感觉,可惜每次都是感觉少了点什么,一次妈妈来到姐姐家照顾产后的姐姐,我喜出望外直奔姐姐家里。还是那双手,点起火,掂起炒勺,一份香喷喷的炸馒头出锅了,馋的我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,拿起一块放到嘴里,丝丝暖意悠然而起,明明就是家的感觉,很清晰。原来妈妈在哪儿,家就在哪里。
而今,我已为人母,也会给我的孩子做各种美食。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,真的很幸福。对他的期望不是金榜题名,不是出人头地,只是简单的健康、快乐。他只有3岁,我也会责备他、表扬他,岁月的长线将这些片段串起,挂在我的脑海里。想着想着就看到了儿时的自己,妈妈也是如此这般的呵护着我,想念着我,就算我走过再多的路,根还是在妈妈那里,就算我吃过再多的美味,都不及家里的老酸梨。
年少时经常围绕在家里,不懂家的味道、妈妈的味道;大学时虽然记起她,只是源于馋虫的勾引,还有少许的卖弄;现如今我才能明白我的降临对于你来说不仅仅意味着生命的延续,更是你对生活的希望,我是你深深的牵挂。从我孕育到成人,对你来说是一种神奇的经历,对我最深的牵挂无非是平安、健康,并不奢望好用的足球竞彩app。同样,这辈子你最牵挂的人也深深的牵挂着你,对我而言你的平安、健康亦是我最大的愿望。
有母亲就有家,母亲在哪儿,家就在哪儿!
(作者系丰宁满族自治县人民检察院干警)